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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幽默爆笑笑话-乱七八糟《天仙配》
Banly
  董永今天非常高兴,因为他养的一头奶牛得到了村里员外的高度评价,说这头牛的牛奶:“奶味十足,不受污染,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并且暗示如果董永聪明的话以后每天早上都要给他送1公升的鲜牛奶,那么员外大人会考虑替他上报卫生部,给他的奶牛评一个“部优”的称号。可惜的是董永笨笨的,不懂暗示,一味坚持他的牛奶必须要用钱来买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知道了董永今天有一个好心情。他的奶牛看起来也很乖哦,跟在董永的后面,一口一口地吃着未受污染的绿草。
   董永的腰上插着一跟竹笛,其实,他是不会吹的,只是去年村里的秀才跟他说过牧童必须要有一根笛子才象话,虽然当时董永不听,但是今年这个秀才已经考上了大学,于是董永也就在腰上插一根笛子,见人就说:“这是我们的大学生亲口叫我插的哦。”别人叫他吹来听听,他却都是高深莫测地笑笑而已。
   今天特别高兴的董永看看周围没有人,终于拔出笛子,放在唇边就吹了起来:“!@#$!@#!@#$!@#$”话说天上有七个仙女姐妹因为放假,太无聊了,就约定到凡间去游泳,没有办法,天上是没有游泳池的,都是那个该死的雨神,把水都收归己有,每一克水就要收费1美金,简直是天上的第一奸商。
   七姐妹到了一处,水清草绿,哇,而且没有收费站耶,高兴起来她们也忘记要搞清场的工作了,脱下衣服就跳进水里玩了起来,呵呵,美女出浴,儿童不宜,此处删去1234字。
   突然,一阵怪声传来,七姐妹们听得花容失色:“赶快跑!!”可是非常不幸,最小的七MM因为功力不足,活生生在怪声中惨叫一下,就此晕在水里了。
   董永吹笛子正吹得高兴,却听到一声惨叫从不远处的一个臭水池里传来,他赶快跑过去。
   啊?!一个不穿衣服的美女倒在臭水沟里哦!8)~董永虽然笨,还是有一点点的审美能力的他在去年就写过一篇?论奶牛的美与奶水味道的关系 ”的文章并且还因此得到了一个审美科代表的职务专门负责村里的CI设计。 好了,闲话少说,只见董永双眼发亮,一步就跳进臭水沟里,把七仙女粗暴地拉到了岸上。
   因为董永的笛子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七仙女一时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董永总算当过课代表,所以没有进一步的什么越轨行动,只顾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躯体,口水哗啦啦地在地上注成了一个小坑。
   昏迷中,董永口水流淌的声音是七仙女梦里的瀑布,正在沉醉间,一阵好色的风吹过,七仙女立刻警备地醒了过来。
   “天,这里是哪里?天,这个口里会流出瀑布的家伙是什么人?天,如果把他带到天上去的话我岂不是发财了?靠他口里流出来的这些水都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了的哦。天,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董永看到七仙女睁开了眼睛,耀眼的神采使他也一时无法说话。
   “妈妈啊,会有这么美的人么?妈妈啊,这么美的人我一定要娶她当老婆的!妈妈啊,我忍不住了……”
   “哞……”一声牛叫让两个胡思乱想中的家伙醒了过来,董永说:“姑娘,你   是从哪里来的?衣服被强盗们抢去了吗?你……没有吃什么亏吧?”七仙女一听就想起来了:刚才我游泳游得好好的,不知是什么怪物在叫。一定是新式的声波武器,我一下子就被这个声音打晕过去,嗯,好象也没有吃什么亏了”董永说:“那你先找自己的衣服穿好吧,我挤一点牛奶给你喝。”然后董永就转过身去挤牛奶了七仙女想,这个人倒是不错,想归想,她立刻把飞行衣穿上了。就在这个时候,董永用葫芦装了牛奶过来,要七仙女喝,七仙女一闻到牛奶的味道,就想起小时候因为不喝牛奶而被王母娘娘罚跪的事情,不由自主地眼泪就掉了下来,董永心中一阵暗喜:“呵呵,这样给你喝牛奶你就如此感动了啊?要是……xixi”七仙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我不喝,我走了”然后转身就走,可是因为在凡人面前不能施展飞行术,所以她只是慢慢向前走去。
   这个变故让董永很伤心哦,他觉得悲从中来,很想悲歌长叹一下,于是,很潇洒地反抽竹笛,放在唇边就又吹了起来:“!@#$!@#$!@#$@!$”“天啊,又来了”七仙女悲惨地再次晕倒董永呆呆地看着七仙女慢慢以昙花枯萎的姿势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无尘的午夜静空里闪过一道霹雳,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一个笑嘻嘻的面具,被释放的不仅仅是一丝远古遗传下来的温情,董永的笛子从指端滑落,天地静默,只有笛子掉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董永成年后未曾哭过的眼睛盈满泪水,然后,顺着他污垢的脸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肤色。董永知道,这个倒地的女孩,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护她、让她欢乐、给她幸福……无原无故中,董永觉得这个片刻的时间充满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识的场景是否业已在几千年前被多次地重复过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鸟儿还在歌   唱,可是董永的内心风起云涌,所有的感觉和一切的思想在体内冲突、争执、纠缠……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击倒,她这次因为有了经验,所以多年修炼而来的功力还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觉。
    她
   已经知道,这个笛声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故意的伤害董永呆呆地看着七仙女慢慢以昙花枯萎的姿势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无尘的午夜静空里闪过一道霹雳,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一个笑嘻嘻的面具,被释放的不仅仅是一丝远古遗传下来的温情,董永的笛子从指端滑落,天地静默,只有笛子掉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董永成年后未曾哭过的眼睛盈满泪水,然后,顺着他污垢的脸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肤色。董永知道,这个倒地的女孩,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护她、让她欢乐、给她幸福……无原无故中,董永觉得这个片刻的时间充满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识的场景是否业已在几千年前被多次地重复过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鸟儿还在歌唱,可是董永的内心风起云涌,所有的感觉和一切的思想在体内冲突、争执、纠缠……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击倒,她这次因为有了经验,所以多年修炼而来的功力还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觉。
    她
   已经知道,这个笛声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故意的伤害,只是一个牧童的无意而已。保留着清醒的昏迷彷如一梦,白色的天堂里不曾有过的梦纷叠而来,绿色的树叶在风中摇动的影子其实比天使们装腔作势的舞步要好看得多,听,放肆的鸟在唱着山歌呢,没有了规定好的旋律,没有了高贵的礼仪,没有了一切的束缚,原来放任自然的音乐才是最美丽动人的音乐……只是,只是为什么有一个象是溺水中的人在挣扎的声音呢?七仙女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可怕声音的困扰,她努力转过头去一看,不禁大笑了起来,因为,董永正自己卡着自己的脖子在哭着呢,可是,蓦然看到董永脸上的泪水,七仙女茫然起来了,因为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可以这样流泪的男人呢。
   她默默起身,轻轻走到董永的身边,从百宝袋里拿出一条她自己织了七天七夜的丝巾出来,很自然很熟练地替董永擦去泪水,这个时候,他们好象是触电了,一震,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可以做得如此熟练?为什么从来连梦都未曾梦过的场景可以如此亲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用一种陌生而又热切的眼神相互交流着内心的冲动,然后不约而同,紧紧拥抱到了一起……
   一只狗狗看着蝴蝶在面前飞舞,看着看着,舌头就耷拉了下来。它不知道自己是狗在看蝴蝶还是蝴蝶在调戏它。
   黄昏中,狗在蝴蝶的翅膀以外看到了夕阳、炊烟和牵着牛慢慢走近的董永。
   “咳咳咳……”一阵咳嗽从茅屋里闯了出来,人随声出,七仙女蓬头散发地冲出柴门,手抚着胸部急促地喘着气,只见她额角似黑非黑,眼眶一大一小,眉毛如立未立,仿如钟无盐重生,宛若母夜叉再世。刚刚下班回家的董永吓了一跳,不紧喃喃自语:“我莫非是在做梦?”偏生这句话就让七仙女听到了,她高兴地问:“亲爱的,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耶!我刚刚搞定了你那台做饭的机器,已经做好了晚饭!我聪明吧?呵呵,本来还想微波一根玉米棒给你的,奈何找不到电源插座,算了!你真好!我现在是不是很美啊?让你怀疑是在做梦。”董永那个感动啊,比今天卖了300块钱的鲜奶还高兴,不过他因为受不了七仙女那个模样的视觉刺激,赶快扑上去紧紧把她抱住:“阿七,我爱你!”
   吃饱了饭,董永兴致勃勃地说:“最最最亲爱的阿七,你知道吗,今天我到市场卖鲜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什么计划生育宣传队,他们免费在派发一种叫做安全套的东西,我们不如一起来玩玩?反正现在外面在下雨,也无法去湖边喂鸭子了”七仙女脸红红地,低着头“嗯啊”一声。灯灭了,听隐约传出来的声音,他们好象玩得很开心。一道闪电亮起,只见他们手里都拿着几个吹得胀胀的气球。
   电神无意中看到这个景象,不禁大笑起来,再也无心做事了,赶快就跑回天上去做主页,心里得意的想,我的周报有了这个劲稿,看来本周的访问人数一定会超过一千万次的了,他刷刷刷几下就拟好了标题:“七仙女教你使用安全套”天上的流言也不会比小李的飞刀慢,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七仙女的下落了。谈论起这个可爱MM的现况时,大家都暧昧地想起了电神的周报,然后就笑得比较没有修养。
   终于王母娘娘知道了这个事情,当然大发雷霆!她把所有更年期的怒火都发作了出来:“你们快去把那个不孝的女儿给我抓回来,谁把她抓回来我就把她许配给谁为妻!”
   七仙女的姐姐们“哼”地一声:“她母亲的,如果是我们把她给抓回来呢?”王母更是生气:“好!我就叫你们几个去抓她,然后抓回来后罚你们做lesbian!”姐妹们开始怕了,只好得令下凡,可是她们几个都苦着脸:“我们不要做lesbian,我们要嫁人的。”老大说:“不如我们假装抓不到不就行了?”老二说:“不行,要是别人抓到了那我们不是很没有面子?”老三说:“干脆我们把她抓到后给杀掉吧?”老四说:“不行,姐妹情深啊,你杀她我杀你的哦。”老五说:?有一个办法,我们帮助他们移民吧,把他们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荒岛上就行了!”老六说:“我支持老五,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的主意都是一票,我们合起来两票呢,就这么定了!”
   在姐妹们的帮助下,董永和七仙女来到了一个岛上,哦不,应该说是来到了两个岛上,第一件事呢,当然是为这个岛起个名字了,董永存着一点私心,他想无论如何这个岛都应该让我来命名才对,这样以后有什么主权归属的问题我才可以占到一些上风,想到得意处,他不禁“蟹蟹蟹蟹”地笑了起来。
   七仙女:“亲爱的,我们被流放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你觉得很高兴啊?真是爱你,为了我,你可牺牲了很多的哦。”
   董永细细一想:“没有什么啊,你看,我们连牛都带来了,还有什么牺牲的呢?我刚才是灵感来了,替这个岛起了个好名字。”
   七仙女:“什么名字呢?亲爱的,可以让你这样高兴?”
   董永:“拿笔墨来!我要题字!!”
   七仙女:“哇!我的英雄,你还会题字啊?从来没有看你提过笔呢?我不认字的哦,教我!”
   董永一愣:“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写字,呵呵,原来我不会的,免了,随便叫个会写字的过来。我口述。”
   土人:“!@#$!#@$!@#~!@#!#E!@#”董永:“没有人识字?没有关系,我说了,你们记住!这个岛,以后就叫做‘牛者栏’啦”七仙女:“好深奥哦,不懂!”
   董永:“我们不是来养牛的吗?来读书的叫做学者,来行脚的和尚叫做行者,来写小说的叫做作者,我们不叫牛者叫什么?”
   七仙女:“那么为什么是栏呢?”
   董永脸色黯然一变,长叹一声:“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与世隔绝,这个地方,就象一道栏杆,把我们和外面的世界给隔离开来了。所以,岛是两个岛,还不如叫做栏比较合适。”
   说到这里,董永突然又高兴起来:“这里有两个岛,不是意味着我们将要生双胞胎的吗?”气仙女在一旁被气得咬紧了牙:“哪里来这么烦人的作者,油嘴滑舌的,没半点正经!我不要你的啦!”
   夜深。
   牛者栏岛上月明星稀。董永一时无法入睡,一个人走到海边看海,风,猎猎吹刮着他的衣襟。
   人的内心都藏有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但是在如此良夜,所有的个人感觉,都在海浪的翻滚中被绞碎,然后化入沉静的夜色,无言地让风冲刷着。
   董永的心神虽然溶进了大海,但是,突然一股杀气让他的心神为之一慑。
   他纹丝不动,全身放松着,这个时候,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但是每个破绽都又象是一个诱敌的陷阱。
   他等。
   等着杀气化为真正袭击的那个瞬间。
   人的一生很长,但是往往只有几个瞬间才是人最能灿烂的时候。
   董永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正在以最虔诚的心情等待着一个杀戮的瞬间。风突然停住,仿佛在两股浓重的杀气中不堪重负而退却。
   静,恒如千古的静。
   天上有一颗星闪了一闪,就在这个时候,杀气凝成一丝尖锐的破空之声刺向董永。比闪电还快!
   董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转身,挥手,一根牛绳弯弯曲曲从一个绝无可能的角度缠向黑暗,回抽,牛绳的另一头已经捆着一个土人。一招,只是一招。但是这一招已经凝聚了董永一生的修为。所以他自己对这一招也是充满了自信。
   他冷冷瞪着土人:“为什么?”
   “好功夫!何必多问?!”土人居然说的是一口标准的国语,只是怨毒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但是倔强的嘴角却如同石刻,没有半点的动摇。
   董永凝视着他,很久才说:“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你走吧。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杀你,你也不用再来骚扰。OK?”
   土人愣住:“你不杀我?我刚才想杀你,你为什么不杀我?”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点嘶哑。
   可是,董永已经收起牛绳,转身而去了,土人看着董永慢慢而去的背影,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如同石刻的嘴角开始扭曲。
   他抬头向天,口里喃喃说道:“天,为什么我一个神仙居然打不过一个放牛的?难道,阿七的选择真的比我强?”
   一幕幕在天上和阿七玩耍的旧日片段纷扰在他的眼前不停重叠。他双手抱着头,拼命摇着,可是记忆里阿七的影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到最后,天地间好象就只剩下阿七的娇笑了,他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在空中翻了108个跟斗,然后一头栽到海里去了。
   一切如故,只有夜色淡然地看着人间天上的这些感情纠纷。
   董永转身离开那个土人刺客之后,心中也已经把他给忘记掉了,他向着不远处那个被一片白色沙子围着的家走去,他知道,熟睡中的七仙女一定正在梦着他的,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七个人影鬼魅般挡住了董永的去路。不等董永说话,七种武器就从不同的方位用不同的招数向董永发动了攻击。
   最快的是那个拿着娥眉刺的,眨眼间就把锋芒闪动的娥眉刺递到了董永的胸前,同时,一把鬼头大刀随着一声断喝斜斜劈下。脚下有两把剑舞成两朵花缠来,背后风声急促,一听就知道是流星锤所刮起的,可是,急促的风声中有细微得难以分辨的两个异响才是最致命的暗器。
   同时在瘁不及防被七种武器袭击,董永天然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一出手就先把两颗最要命的暗器兜住然后反打地下的两个剑客,翻身抽出牛绳一甩,把流星锤拉得真如流星砸向持鬼头大刀的,刚抬脚踢开娥眉刺,心口突然一痛,终于受伤。原来最致命的还不是那两颗暗器,最要命的是一直没有露面的另外一个人。转眼间,七个刺客已经死了三个,伤了一个。但是,董永也受了重伤,他捂着胸口,看着一个慢慢走来的老人。深一吸气:“来者何人?为何袭击董某?”
   老人不理,先检查了一下其他刺客的情况,悠悠一叹:“唉,我们八仙何必一定要来赶这趟浑水呢?这下搞得兄弟死伤,何苦何苦。”突然一闪,老人已经站在董永的背后,连续7拳18腿,董永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拳腿都结实的落在董永的背部。他连吐鲜血,慢慢倒下了。“住手!”随着声音,七仙女瞬间已经站在老人和董永之间。
   七仙女俯身轻轻地抱起董永,董永的口鼻处溢出的血注在七仙女白色的衣襟上,一如在雪地上迅速绽开的梅花,冷傲而又无比凄然。七仙女一边告戒自己:“一定要沉着,一定要沉着!”一边跪坐在地上,把董永用一只手抱在怀里,另一只颤抖着的手飞快地掏出一颗药丸喂进董永的口里,这个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滴下了泪,泪水滴在董永的脸上。董永动了一下,挣扎着挣开眼睛,一怔:“你快走,我来对付他们!”他想从七仙女的怀里爬起,可是一阵晕眩又让他不醒人事了。七仙女眼里又是忍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她没有去理会环顾着的强敌,细细替董永把了脉,然后也不会头,低低地喝了一句:“八仙老鬼,你们那个身上带有上好的金创药的,快拿出来!”老头“桀桀”一笑:“七姑奶奶,你以为现在还是天上的季节么?王母娘娘下令捉拿你归天,为了可以财色双收,有不少英雄们都下来改行做捕头了哦。要金疮药没有问题,不过你要答应跟我们归天去。”七仙女不再说话,痴痴地看了董永一眼,这才舍得把眼睛挪开,当她把眼睛转向老头时,眼光冷得象是冰川中刚磨出来的一道剑芒:“好吧,本来我是不杀人的,可是今天,为了董郎,我只好先把你们都杀了。”说完她的身体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最后象一柱寂寞的烟火冲上了天,就在敌人眼眩地看着时,烟花爆开了,点点星火已经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刺进了敌人的心脏。
   七仙女飘飘落地,八仙的老大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七仙女看都没有去看她第一次杀人的结果,她只是快速走到董永的身边,用最轻柔的姿势抱起董永,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满屋的烛火映得什么东西都有着通红的光泽,但是,躺在床上的董永的脸色却越来越是苍白,窗外,秋天的树在风中正飘落着它枯黄的叶子,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又是在悲悼着什么。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的七仙女依然用很紧张的神情在注意着董永的每一个变化的神色。而她自己却顾不上注意一下自己的憔悴。她搜索着自己所懂得的每一个疗伤的办法、试用了所有自己可以找到的药物,可是,看着慢慢流失着生命的董永,她突然感到了从未有之的无助、弱小、疲累和害怕。她怕,不敢去多想董永的伤势;她怕,不敢去考虑没有了董永的未来;她怕,不敢追究因为自己而使董永死亡的责任……终于,泪水又一滴滴地掉下,七仙女伏在董永的身上大声哭了起来,放纵了自己的悲伤,把所有的情绪都在泪水中发泄了出来。这个时候,蜡烛陪着滴下了如血的烛泪。哭着的七仙女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昏睡过去。
   梦,不由分说地困住了七仙女的灵魂。
   一片混沌的没有天地,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
   “这个是什么地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七仙女暗自想着,双手拢在胸前,不为冷的感觉,只是为了孤单。她一个人在这个并无所谓方向的空间里慢慢走着,环顾四周,除了混沌的灰色,还有混沌的灰色。
   蓦然间她想起还在死亡边缘的董永,不由得着急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董郎现在在什么地方??会怎么样了???”一着急她跑了起来,可是,又停下了,因为她觉得跑是跑不出这个地方的,想到这里,她绝望地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想哭,已经没有了眼泪。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境由心生,情随人灭。七公主,你想摆脱你的烦恼吗?”七仙女抬起头,曾经神采飞溢的双眼无神地望向远方:“现在,谁可以帮助我呢?”“你!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助你了,放弃是自由的开始,离别是幸福的重生!”“可是,我放弃不了,就算我放弃了,我心中的那个人还是永远无法忘记的。再说,他现在,已经被逼要放弃我了……”说着,七仙女想到董永,心就好象有刀子在捅着。一下下地痛入心扉,如此清晰的痛楚,根本不是梦中的感觉。她猛然心中一震:你,莫非就是西天佛祖?!请一定要救我的董郎!”“为什么不求我解除你的痛苦呢?”“我的痛苦就是因为董郎的伤,救了他,就是解除了我的痛苦。”“如果你的爱可以救他,你愿意舍弃你的爱去换得董永的生命吗?”“什么意思?”“董永因为你而被天兵天将追杀,就算我现在救活他,不用三天,他又会再死在别人的刀斧之下的。所以,你要救他就必须舍弃你对他的爱。”良久,七仙女喃喃说道:“我明白了,对于凡人来说,我尊贵的身份就是一道恶毒的诅咒,我美丽的容颜就是害人的毒药,我佛慈悲,请告诉我,是不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有情无人,要人活,就必须无情。要守情,就必须接受悲剧的结果。”“我不怕悲剧,只是,董郎的生命如果失去,那么对他是不公平的,而我,守着这样的情更是难以消受……好吧,请说,如何才能舍情救人?但是就算用我的无情去救了人,我始终还是无法安心!”“你把心拿来,我替你安!”“我的心?”七仙女隐隐地想到了一个什么的关键,她不再言语,跪在地上拜了几拜,突然就醒了过来,还是趴在床边而已。
   雨。到处都是雨。
   天上倾盆着雨,地面飞溅着雨,七仙女的泪就象在心灵深处滂沱着的雨,可是,她已经有了决定。
   望着昏睡在床上的董永,她连眼睛都不愿意眨,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流了,怕遮住了自己无法割舍的目光。
   “亲爱的,我走了,我知道我这一走就不能再和你一起了,可是我不走,也同样无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走!”
   她伸出手,抚摩着董永渐渐变得灰黑的额角:“你醒过来后就已经看不到我了,我还算是比你幸福,可以在这个离别的时候这样看你、摸你……”而你,在发现已经看不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很悲痛?不要啊,你一定要挺住的。不然就辜负了我这次离去的意义”她俯下身子,轻轻在董永的唇上一吻,凌乱的发梢沾着泪水,湿湿地贴在了董永的脸颊上,仿佛也是依依不舍:没有我的时候,请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牛牛,照顾好这个岛上的所有一切,这里,是我们共同一手建立起来、维护起来的。“没有我的时候,你不要想我,连梦都不要去做哦,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思念会让人的心中真正滴出血来的。”没有我的时候,你会寂寞的,那么,你还是练练你的笛子吧,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吗?记得你为我端来第一碗牛奶时那双颤抖的手吗?记得我那并不是因为你而流的泪吗?”
   她慢慢立起变得僵硬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门口,泪,又不听话地模糊了视线,她胡乱擦去,嘴唇在紧咬着的牙前面扭曲着,浑身差点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我……我走了……”要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并不想过的啊……“可是,我必须过……我还要在天上用我唯一不死的牵挂来佑护人间的你……”王母其实对我很好,请你不用担心的,我愿意上去,一定可以换来你的生命的!”
   七仙女不敢再停留了,她知道,再留下去自己都会无法控制的了,一个踉跄的转身,飞……天空中漫布着的雨帘划过一个最沉痛的裂口,瞬即闭合。
   董永醒了过来,他在昏睡中所听所见,此刻都已成为一种记忆在脑中浮现着。他微笑。走出空荡的家,他望着天。他微笑着,然后,一口鲜血从口里狂喷而出,他稳住自己的身躯,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仿佛想站成一个石像,然后千年望天。
   又一口鲜血喷出,他晃了一晃,终于转身,走向牛棚,牵着牛,向着水草肥美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远,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
   所以,这个故事就这样只好结束。
幽默幽默爆笑笑话-弱智的中国电视开始狂欢
?孟浩军 ?     “台词像作报告,游戏像考试,观众像上课”,这是过去中国电视娱乐节目 的“光辉形象”,而今年呼啦啦冒出来的新综艺似乎一改旧貌,仿佛世纪末的大 狂欢提前登场。     在全民欢乐、全民非常这、非常那的时候,中国电视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还是乐得过头找不着北了?   ◆ 《新周刊》的诅咒之后     1998年5月,广东《新周刊》以醒目的《弱智的中国电视》为标题,打 响了向中国电视发难的头炮。文中大量篇幅充斥着“弱智、罐头、矫揉造作、目 中无人、精神贵族、性倒错、不说人话”等耸人听闻的字眼,对中国电视的弊病 进行了全方位、重量级的攻击。一时间,中国电视至少在舆论上陷入尴尬境地。   但是仅半年功夫,人们发现电视变了个样儿,而且改变的先锋不是作为文化 中心的北京,也不是开放前沿的广东,竟然是身处内陆的革命老区湖南!不由令 人大跌眼镜。    湖南电视借着上卫星的有利时机,以《快乐大本营》和《玫瑰之约》两个栏 目率先在全国打响,收视率奇高。据悉,《快乐大本营》在湖南地区的收视率始 终保持在30%以上,该栏目的插播广告也从最初的6分钟延长到10分钟,年 创广告收入1200万元。    湖南卫视的成功多少有点意外,因为它事实上完全是海外娱乐节目的“翻版”。 《玫瑰之约》极其认真地克隆了《非常男女》,而且克隆得非常蹩脚――“配对” 成分有限,主持人生硬呆板,嘉宾有时纯粹为表现自我和过嘴瘾而上台,回答像 是格言比赛,整个现场人为编辑的痕迹很重,但是,所有这一切并没影响从黑龙 江到西藏,3000名以上的青年踊跃报名。     这个意外的轰动,终于搅得各地电视台坐立不稳,一轰而起。全国包括中央 台在内的近百家电视台前往取经,一批跟风栏目《欢乐总动员》、《开心一百》 、《假日总动员》、《相约星期六》、《心心广场》等排着队如孪生姊妹般上场。     如果说,1998年以前的中国电视,大多以中央台的《东方时空》为榜样, 那么1998年以后的中国电视几乎全学湖南卫视。从贵族到平民,整个儿一个 180度的大转弯。   ◆ 游戏时代,按捺不住的快乐     为什么制作粗糙、技术含量并不高的节目,却能获得如此令人眼热的辉煌? 湖南卫视的“功臣”魏文彬说得直率:只要不违法,不违反四项基本原则,怎么 干都可以!     还真是,记得曾经看过一档节目:姜昆老师腆着肚子,佝偻着腰,穿着鸭子 状的毛外套,顶着又尖又长的嘴巴连跑带颠去扎悬在吊杆上的气球,最损的是那 吊杆还在不停的旋转。几圈下来,人已呼哧带喘,好在气球只剩下一个,不算太 跌面。当时一个感觉就是姜老师真比窦娥还冤哪!     现在只要在周末打开电视,数不清的频道简直成了“整人大全”!“捉弄竞 赛”!透着平头百姓对名人的“反攻倒算”!台上台下尽情折腾,只闻笑声不见 泪。中国电视好象在一夜之间就通通开窍,把个娱乐真谛玩得滚熟溜圆儿,提前 进入“共铲主义”!     你不是说电视节目不好看不好玩滥煽情吗?好,全体编导开动脑筋挖空心思 想游戏。那游戏光听名称就够来劲儿:大本营、总动员、对对碰、集中营、不设 防、超级秀,叫你怎能不动心?     你不是嫌主持人太严肃太矫情吗,那就专找青春靓丽反应奇快的,连手势语 气都恨不得古灵精怪,让观众看着特亲切的面孔。现场直播,主持人全靠临场发 挥、眼疾嘴快的真功夫!     怕有距离感?那就让观众坐得舒舒服服,摄像机满场游走,叫主持连带嘉宾 上窜下跳、逗你开心。观众不用动脑筋,只需要完全忘我,完全投入!     冷落观众?不会啦,绝对让你各方面虚荣都得到极大满足,出镜露脸作舞台 上的主角,接受万人的瞩目喝彩。出了洋相也不怕,照样重赏、连吃带拿,绝不 让你空手回家!     不是嫌名人嘉宾架子大吗?主持人帮你摆平,原先参加节目那可是体面活儿, 透着身份和学识,真露了怯自有人替你打哈哈和稀泥;现在的嘉宾就惨喽,绝对 是件苦差。不仅隐私被查个底儿掉,还变着法儿整你,整吐了血还得面带微笑, 装傻充愣。     没有了深刻的负担,电视就揭去了神秘高贵的面纱,编导退居幕后,观众走 到台前,只要摹仿能力强,年轻胆大反应快,具备了基本素质,都可以在各类游 戏节目中试试身手,主持人也松弛放纵得可以,想来用不了多久,中国电视出现 像蓝心媚那样的“八婆”式主持人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这个时代注定了赵忠祥们、宋世雄们、倪萍们无限留恋却又无可奈何的退场, 因为我们已经走进游戏的时代啦!   ◆ 中国电视,不骂你骂谁?     作为中国最早的综艺栏目,曾经辉煌十年的《正大综艺》,近年来遭到越来 越多的非议。与其说因为观念陈旧,节目老套,不思进取,不如说观众对那种认 不清形势还装腔作势的作派反感至极。     其实《正大综艺》只是个由头,观众不满的是――中国电视只注重宣传功能, 忽视甚至打压了正当的娱乐需要。《新周刊》诅咒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仍反应 出基本的民意所向:呼唤电视的平民化,开发电视的娱乐功能,提高从业人员的 修养水平。   细细一想,这与当初中国第五代文化电影遇到的处境颇有几分相似。但是, 电视和百姓生活更息息相关,作为老百姓最重要的休闲方式,它的毛病因此显得 更不能容忍。   长期以来,中国电视以各级党政机构代言人的面目出现,优先突出侧重新闻 宣传意识和舆论导向性,严格到连挑选播音员都得层层把关,难逾一定之规,而 多由新闻播音员演化的主持人在把握娱乐节目时,也掩饰不了“职业痕迹”:正 襟危坐不苟言笑,缺乏临场应变能力,只会背程式化的稿子。反映在节目当中, 必然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不敢乱说乱动。台词串联像作报告,游戏像是考试, 令观众十分隔膜压抑,看节目就像被上课。     像《正大综艺》这样百分之百的娱乐栏目却可笑地定位在教育性和知识性上, 主持人永远是一副测验老师的德性,怕出洋相也怕看别人出洋相,名人嘉宾像小 学生穷于应付考试,而观众永远只是陪衬是看客,这样的节目虚假到连观众的鼓 掌都要事后特别补录合成。   《春节联欢晚会》、《综艺大观》更是拿肉麻当有趣,主持人经常滥施激情, 摆明了拿观众当小学生、当白痴,中国电视,不骂你骂谁?   其实,电视娱乐节目的改头换面从前也多有尝试,北京电视台曾经开办的 《蚂蚁啃骨头》栏目,就曾是京城荧屏一道惹人瞩目的风景。但是据说由于对女 主持人文燕的刻薄不满,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金牌栏目被停办。   其间包括《正大综艺》以频频换主持人来保持公众的注意,《东芝动物乐园》 以其雄厚的品牌效应支撑,都没能使首都的娱乐节目终成大气候,重要原因在于: 电视从业人员的观念仍旧严重偏差。   ◆ 中国人的胃口大大坏了     真正给内地带来娱乐启蒙的,首推香港卫视中文台(后来的凤凰卫视)。 《鸡蛋碰石头》、《非常男女》、《铿铿三人行》所表现出的活泼、即兴、随意 的主持风格,只注重现场“笑果”、近乎胡闹的节目形态和千方百计令观众开心 的方针,使内地电视人终于明白什么是娱乐!什么叫“观众第一”。   在中国,经常看电视的并不是最有文化的一群人,就像当初人们说看电影的 大多是民工一样。这并不是要成心贬低谁,而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客观现实。     以城市为例,居民基本可分为蓝领与白领。出于经济的原因,看电视对于工 薪族蓝领而言是最普遍最划算的娱乐。而白领因为选择的多元和对时间的重视, 很少把电视作为主要休闲。赢得知识分子和上层关注的新闻类节目,在一天播出 的电视中只占很小的比例。大量的时间仍然属于电视剧和各类综艺节目。     但是,中国的观众已经完全让每年数不清的莫名其妙的所谓晚会这一主要综 艺节目形式败坏了胃口。不过是歌舞、小品、相声、戏曲等等杂艺来回变相拼凑, 居然都能冠以各种各样的主题,也不管观众认不认同,爱不爱看。的确应该为中 国电视如此目中无人和杰出的想像力喝彩!     湖南广播电视厅党组书记魏文彬大声疾呼:我们多年来总是强调电视的导向 功能,一味灌输,而没有想到靠其他功能来调动观众的参与性!   无论如何,湖南卫视的成功标志着电视从大雅走向大俗时代的开始,由此带 动的中国电视的最大进步是――让观众找到了沉溺白日梦和发泄愤怒最合理最完 美的渠道。电视娱乐新综艺实现了宣传和说教无法达到的目标,稳定社会情绪维 护安定团结功不可没。   ◆ 谁娱乐了谁?     任何事物矫枉过正,也会物极必反。说句不客气的话,电视现在也出现走向 另一个极端的倾向:绝对鼓励纵容满足观众内心不太健康的阴暗面,把欢乐建立 在别人的尴尬痛苦之上。   君不见,到处都是游戏、作乐、捉弄人,到处都是主持人港派十足的张牙舞 爪、山呼海叫,一点正经没有,一点文化没有。没有自责没有反省没有内疚,好 象不如此就不足以表现对过去僵化教条无趣的电视节目的反叛和决裂!没有想到 这种弥漫在游戏中的玩世不恭气氛的喧染,会不会带来观众的麻木和思考的退化?   上个世纪末如果说人们普遍带有一种消极颓废苦闷彷徨的情绪,享乐主义醉 生梦死盛行,那么这个世纪末起码在中国已经完全的改观。倒不是说人们没有了 痛苦,而是似乎已经找到排遣的秘方。这就是在世纪末狂欢。一切都可以游戏, 只要开心就OK!从电视到报刊,从经济到爱情,从吃的到住的,一切都可以游 戏人生。   《欢乐总动员》有个《看谁朋友多》,在现场让嘉宾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 结果两人的通话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公众面前。我真担心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朋友会 说出点不好听的话来,这算不算侵犯他人隐私?   《真情对对碰》有次让工作人员扮作路人,故意冲人后脖子打喷嚏打得人家 一身水(实际是喷的水)然后谎称感冒看他人反应。看着那些不明所以被愚弄的 人,看到镜头前笑得前仰后合的观众,真让人心底悲哀,为编导趣味的低级感到 愤怒。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尴尬和痛苦之上,硬让观众为并不高明和恶俗的点子 鼓掌,没有比这更令人恶心和难受的了。   这是否意味着电视会陷入娱乐就是高收视法宝的误区?有观众已经抗议:时 下电视从业人员素质低下却自我感觉良好。电视将再次面临愤怒的炮轰!   ◆ 观众与媒体:看谁笑到最后     湖南卫视因为观众批评广告太多,曾毫不手软地砍掉了黄金时段的超长广告。 湖南经济电视台台长欧阳常林说,“如果得罪了观众这个上帝,财神也不会进门。” 但是,有这种魄力的电视台毕竟不多,大多数栏目唯商业利益是瞻,最后全成了 广告商的奴隶。     片面追求高收视的结果也会重演西方电视曾经有过的恶梦,不择手段有违社 会公共道德,以至引发公愤!美国著名华裔女主持宗毓华为提高栏目收视率,公 然诽谤在美的中国人多为间谍,遭到民众一致谴责最终下台。还有恶名昭著的 《揭短节目》,主持人在现场告诉嘉宾,观众中某某人和其妻子或丈夫有暧昧关 系。结果演播室变成打斗场,鲜血四流。     我倒觉得中国的电视演播室不太可能成为台湾议会的比武场。可我真担心万 一哪天某个被整的名人或被偷拍偷听的路人不平衡,一怒之下告到法院,再让娱 乐节目扯上名誉官司,那中国的电视可就更热闹啦!   电视策划人虽然爱把“观众是上帝”之类的动听话挂在嘴边,其实说白了, 一切都逃不出市场的怪圈。国家不拨款,电视台就得靠广告,广告要靠节目,节 目要靠高收视,高收视要靠买账的观众。   据说湖南卫视广告总公司属下的湖南电广实业股份公司在深圳上市发行50 00万股A股股票,冻结资金近1200亿元。这一壮举连财大气粗的中央台也 不得不唯马首是瞻。所以电视台要想发,必须无条件地讨好满足观众!     中央电视台从法国嫁接来的《城市之间》一次就是两个城市、2000观众 参与,气势规模堪称大手笔!中国妇女报记者何东曾兴奋不已地评论道:它居然 能给我们似乎已经山穷水尽的电视节目注入如此鲜活生动的感觉。     当然,我们的电视创作人如果能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多引进些新的节目形式, 以激活自已的创作想像力是件好事。但是这会不会再度引发电视台之间游戏的规 模和豪华程度,奖品的丰厚等等恶性攀比?重视外部包装号召力的结果会不会让 编导心态浮燥,无法集中精力在创意和制作上?娱乐节目如此风光,是市场良性 循环的开始还是泡沫繁荣的萌芽?   历史是有规律可循的,中国电视正以前所未有的豪迈奇迹般地再现着美国C BS总裁詹姆斯?奥布里对其新闻部负责人所说的话:“一面用肮脏的小手抓收 视率尽可能多捞钱,一面用干净的大手干点正儿八经的事情,为我们赢得声誉。”   中央台的《东方时空》和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无疑是中国电视改革的两 面旗帜,代表着新闻和娱乐版块的最高成就,但是很不幸地同时也在扮演着电视 台的两手角色!(但愿是我神经过敏,事情能坏到哪里去呢?)     中国这个最会遗忘和短视的民族,将来就是重蹈西方电视的覆辙,也不会有 人表示惊讶。充其量也不过是《新周刊》写《被宠坏的中国电视》的那位老兄再 来一篇《被宠坏的中国观众》,孤零零地呐喊!     无所谓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世事无绝对,今天的堂皇主角明天就 可能成为无人理睬的垃圾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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